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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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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名太醫哆哆嗦嗦的說,“回皇上,月妃娘娘現在的情況,倒像是,像是,中了,中了,中了——巫蠱之術。”

“巫蠱之術?”皇帝當然也知道巫蠱之術是什麽,但是他竟然沒想到有人敢在宮中行施巫蠱,要知道巫蠱之術,在千年之前就被當時的皇帝明令禁止的,據說,當時有妃子宮中施展巫蠱之術,害死了皇後,皇帝和皇後情比金堅,皇後死後,皇帝嚴查下去,發現了那名妃子施行巫蠱之術,不但將那名妃子賜死,而且還誅了九族,並且把當時聖淩所有會巫蠱之術的人趕盡殺絕。

“來人啊,嚴查下去,看是誰在宮裏施行巫蠱之術。”

於是皇帝貼身宦官李公公,帶著人,到各宮裏去搜查。

鴻寧宮內。

“李公公,你這是?”皇貴妃看著李公公帶著眾多宦官和侍衛,不悅道。

“回稟皇貴妃娘娘,有人在宮內施行巫蠱之術害月妃娘娘,皇上下令要求奴才搜查各宮,請娘娘不要讓奴才為難。”

“竟然有人在宮中施展巫蠱之術,真是好大的膽子。既然是皇上下的令,本宮自然不會為難你的,搜吧。”

聽到了皇貴妃這句話,李公公揮手示意後面的宦官侍衛搜查。

搜查了一陣,沒有搜查出什麽,李公公朝皇貴妃行禮,“皇貴妃娘娘,多有得罪,請您包含。”

“李公公哪兒的話。”

“那奴才就不打擾皇貴妃娘娘休息了。”

李公公帶人走後,“看來有些人已經動手要除去月妃。”

“那娘娘認為會是何人?”皇貴妃的貼身宮女玉兒問道。

“難道會是她?——可是,依照本宮對她的了解,她不可能做這種事。”

“娘娘口中的她,難道是……”

李公公在宮中搜查了半夜,最後竟在皇後的寢殿中搜出了皇帝和月妃的布偶,上面寫著皇帝和月妃的生辰八字,紮著針。

李公公很快通知了皇帝,皇帝也聞訊趕來。

皇帝來到朝鳳宮只見皇後獨自一人坐在梳妝鏡前,“都給朕退下。”

皇帝讓所有人都退下,屋子裏只剩下他和皇後兩人。

皇帝慢慢走進皇後,“皇後,你告訴朕,這是你做的嗎?”

皇帝把兩個布偶摔倒地上,皇後緩緩起身,看了看地上的布偶,又對上皇帝憤怒的雙眸,“如果我說不是,你信嗎?”

正當皇帝沈默的時候,突然傳來了含月殿月妃暴斃的事情,這無疑對現在的皇帝是火上澆油,皇後淡淡的笑了笑,“對,我殺了你的愛妃,那你就快處置我吧。”

皇帝突然掐住皇後的脖子,雙眼泛紅,“真的是你?”

皇後被皇帝掐著脖子,有些上氣不接下氣,“是…是我,咳咳,你的…心…心裏….不早,咳咳,早就…認定是…是我了嗎?”

皇後又接著說“這個,妖妃,害…害死…咳咳,害死母…後,她…她…她該…該死!——”

“你——”皇帝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一些。

皇後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,皇上松了手。

“來人,給朕看住皇後,沒有真的命令,不許任何人進朝鳳宮,也不許皇後踏出朝鳳宮一步。”說完皇帝便氣沖沖的離開了。

鴻寧宮。

“玉兒,怎麽樣,是誰?”

“娘娘,您果然沒猜錯,是皇後。”

“可是本宮怎麽覺得不像是皇後。”

“娘娘為何這樣說?”

“太後的死給皇後造成很大打擊,皇後不可能會有這個精力去對月妃下巫蠱之術。”

“那娘娘的意思是有人陷害皇後。”

“嗯。”

而此時,門外響起了掌聲,“皇貴妃娘娘果然是聰慧過人。”

“九皇子,你來我這兒做什麽?”皇貴妃看著九皇子說。

“玉玄來皇貴妃這兒,是想和皇貴妃商談一些要事的。”

“九皇子深夜來我宮中,不怕有人看到,流言蜚語嗎?”

“現在整個皇宮都在忙巫蠱之事,又怎會註意到我呢?”九皇子看了看玉兒。

皇貴妃立刻就明白了九皇子的意思,“玉兒,你退下吧。”

“是,娘娘。”

玉兒退下之後,只剩皇貴妃和九皇子兩個人,“不知九皇子來找本宮有何要事?”

“娘娘應該知道如今太後已死,對上官一家造成很大的影響,上官一家的勢力也受到了影響,而如今皇後身陷巫蠱之事,也必定對上官一家造成影響。”

“巫蠱一事,是你做的嗎?”

九皇子鬼魅一笑,“我這是在幫娘娘除去目前最大的障礙,娘娘難道還要怪玉玄?”

“那九皇子接下來想怎麽樣?”

“玉玄知道,娘娘從進宮到現在,已然沒有子嗣,而皇後膝下只有太子,上官一家受損,太子也會受到影響,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,九皇子是希望我們安家和你聯起手來,對抗太子和上官家。”

“等玉玄登了基,娘娘您將是太後?”

“那李貴妃呢?”

“想必娘娘也應該是知道,李貴妃並非我生母,給她一個太妃的為止,也算是我對她報了這些年的養育之恩了!”

皇貴妃沒想到九皇子對待對自己有養育之恩的李貴妃竟然如此,但要成為王者,必須有冷血,她到是有些欣賞九皇子。

九皇子又言,“當然,為了給安家足夠支持玉玄的理由,玉玄可以向安家承諾,日後玉玄登帝,安家就是功臣,安家子嗣的高官厚祿是少不了的。”

皇貴妃漫不經心倒著茶,笑道,“九皇子,我父親已經是鎮國大將軍,我的弟弟已經是神武大將軍了,高官厚祿我們都已經有了。”

“如果玉玄給皇貴妃說,玉玄保證安家出一個皇後呢?”

皇貴妃倒茶的手一頓,“九皇子的意思是,你要娶安寧?”

“不知這個條件皇貴妃覺得如何?”

“但是九皇子,你還要給我保證,將來,只有安寧生下的兒子才能是聖淩的太子。如若九皇子答應,我安家定當支持九皇子。”

“好。太後甍逝,父皇下旨,守孝三月,三月之後,正趕上快要過年,我會向父皇請旨,以沖喜的借口,給我和安寧賜婚。”

“好。”

九皇子離開後,皇貴妃立刻修書告知了自己的父親和弟弟這件事。

神武大將軍一接到皇貴妃的修書之後,就立刻來到了鎮國大將軍府。

鎮國大將軍府。

“父親,妹妹信裏說九皇子想娶安寧,三月之後太後守孝期過,九皇子便會向皇上以沖洗為借口,請皇上賜婚。但是安寧她喜歡的是容王世子,她怎麽會同意這門親事?”

鎮國大將軍臉一沈,“她身為我們安家的嫡長女,她必須以家族的利益為重,她不同意也得同意。”

“可是父親……”為了自己的女兒,神武大將軍還是想替安寧求求情,畢竟安寧是自己從小最寵愛的女兒,對於安寧,乃至整個安家而言,和九皇子成親,她只不過是一個工具、一個聯姻的工具而已。

“沒有什麽可是,容王世子不是她能夠肖想的,別忘了,皇上可是恩準了容王世子自行決定婚事,容王世子不喜歡她,誰能夠強求。你妹妹說的對,如今太後之死給上官一家造成很大的影響,皇後又身陷巫蠱之事,皇後自身都難保了,皇後一事也肯定會給太子和上官一家造成影響,這正是我們安家打壓上官家和太子的好時機。你也應該知道,如果太子登基,依照太子的個性,一定會對我們安家斬草除根,為了安家,我們必須支持一個能和太子抗衡的皇子,而皇上眾多皇子之中,唯有九皇子為人沈著冷靜、胸有大志,皇上雖不喜九皇子,但是皇上卻也是很認同九皇子的才能的。你回去告訴安寧,如果她不嫁給九皇子,那從今往後她便不再是我安家的嫡長女了。”

神武大將軍了解自己父親的脾性,也知道一旦自己的父親做出了決定,誰也改變不了。他也明白,如今父親已經年邁了,而自己唯一的兒子,才十五歲,還未及笄,所以安家以後壓力都會擔在他的身上,為了安家以後可以繁榮百年,的確,安寧和九皇子成親,是對安家最好的幫助。

而皇上雖然暗中支持安家,也只不過想讓朝中勢力平衡,皇帝不但不會讓外戚勢力威脅到他的皇權,當然也自然不會讓安家的勢力威脅到皇權。但是,倘若安寧和九皇子成了親,他日,九皇子登基,安寧便是皇後,安家可以徹底打壓上官一家,甚至可以鏟除上官一家。

此時太和殿內,皇帝一人在禦書房裏,他苦惱也無助。

太後剛剛甍逝,自己又成了天下人口中不仁不義、不忠不孝之人。

而如今皇後用巫蠱之術,害死月妃,若是處置了皇後,天下人還會說他這個皇帝,寵妻滅妻、皇後只不過是為了太後殺了月妃;但若是自己不處置皇後,又有人會說他罔顧宗法,讓宮中盛行厭勝之術,也難以服眾。

神武大將軍府。

安寧哭著說,“父親,我不要嫁給九皇子。我不喜歡九皇子,我只喜歡容王世子。”

“父親知道,可是容王世子並不喜歡你啊。”

“我……”安寧有些哽咽了,“父親怎麽就知道容王世子不喜歡我”雖然安寧知道父親說的是事實,但是她的還是忍不住這樣說。

“安寧,聽話,這是幫助安家打壓上官一家最好的方式。”

“父親,說到底,我就只是一個聯姻的工具,父親,我還是你的女兒嗎?”安寧的聲音顯得恨沙啞。

“住口,安寧。九皇子文武雙全,性情溫和,他會是一個好丈夫的。倘若有朝一日,九皇子稱帝,你便是皇後,聖淩最尊貴的女人。”

“父親,我不要,我不稀罕什麽權利,我也不要做什麽聖淩最尊貴的女人。”

安寧即使跪著哭著求神武大將軍,但是他都還是如此,“身為安家的女兒,婚姻大事自當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三月之後,你必須和九皇子成親。來人,把小姐帶回房裏,沒有我的命令,不準小姐出房門半步,否則,你們提頭來見。”

安寧被侍女拉回房裏,“父親,我不要嫁給九皇子,不要嫁——”

身為管家的兒女就是如此,自己的婚姻大事容不得自己做主,一切都要以家族的利益至上。

這一夜,皇宮不太平,神武大將軍府也不太平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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